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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又括僦柜质钱,凡蓄积钱帛粟麦者,皆借四分之一。”
---《资治通鉴·德宗建中三年四月》
北宋,公元1086年出版
店外墙上写了一个巨大的黑色“押”字,门侧挂着两串木制大钱。他悄悄绕过那堵影壁,进门后再走过大屏风,便见到高大镶有栅栏的柜台。他把包裹里的财物举给掌柜,朝奉端详一番,说出一个价钱。他同意了,司帐记账打包,高声唱一句:“收货入库~~”朝奉写下一张当票给他。
当铺,也叫“当店”、“押店”。古时叫“僦柜”、“质肆”、“解库”、“长生库”……名字众多是因为典当业跟金钱一样历史悠久,已经过不少改变。西汉就有“以物贷钱”,南北朝时正式称之为“典当”,多是寺庙在救济贫民之余也经营以衣物书籍等作抵押的借贷业务。
由于利润丰厚,很快当铺就遍地开花,官营的、民营的都有。朝廷因此确定息率,设立牌照制度,推行针对典当业的课税政策。穷人典当手上能变卖的生活用品来补贴生计,若然未在断期前交付本金和利息赎回质物,那就成了“死当”,被当铺没收并转卖图利。有钱人有时短期抵押贵重财物给当铺,以作资金周转;也有些只纯粹把铜墙铁壁守卫森严的当铺当成是保险库来用。
然而当铺有三不当: 神袍戏衣不当、旗锣伞扇不当、低潮手饰不当。而且质物价值十分,当户最多只能得五分的贷款。不管货物如何, 一律写“破旧”二字,又会用上行里独有的“春典”(黑话)来形容,如金钢钻是“耀光”、狐皮是“大毛”等。当票上手写的字也是当铺自创外人难以辨认的特殊字体,称为“当字”。
当铺,就是古代的银行——提供融资、存款和保管服务。